【春庭饯岁·岁除-11：00】默杏·新年
纯糖，ooc日常，7k字，含雁俏雁（作用是推动主线默杏剧情），含四智
时间：是2023年除夕前一周
1.16
“我打算换个烤箱。”杏花君突然转过头来，拍了拍默苍离身上盖着的厚厚羽绒被。
“嗯。”默苍离正缩在被窝里玩平板，刚洗完的头发湿漉漉地裹在蓝色睡帽里。他没有用吹风机，主要原因睡前的摸鱼时间很宝贵，不应该浪费在吹头发上。本来他就掉头发很多——因为年轻时作息很不规律，屡屡昼夜颠倒，直到杏花君搬过来后才拥有了正常的东八区人类作息。同时他的工作又要求他每天都冥思苦想怎么能教会学生写出一篇勉强能看的论文，简直是雪上加霜。综上，默苍离在而立之年就险些遭遇秃头危机，全靠杏花君逼着他抹护发素和精油以及早餐被灌的一碗黑芝麻糊勉强补救。
“现在的烤箱太小了，一次只能烤六个蛋挞，连给你带点心都不够分。”杏花君一边划拉着购物软件一边讲，“当初真不应该买那么小的，这下可好，也不知道是放仓库里还是挂二手平台。”
“六个蛋挞足够了，杏花。”
“不够啊。你，竞日，赤羽，还有小鸿和俏如来中午也去你办公室吃饭对吧。万一温皇中午来学校了呢。”
温皇在中午不会出现的，默苍离心想，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最让他窒息的时刻就是赤羽信之介一脸烦躁地给温皇打电话，确保他在十二点左右已经起床并完全清醒，能够立刻出门来学校准备下午的授课。温皇为了睡眠充足把所有课都调到了下午一点半，远远超过12小时的睡眠让他在一众睡倒过去的学生里显得目光炯炯。默苍离不清楚赤羽是被迫的还是签了什么py协议还是一夜情亦或者是真的瞎了眼要照顾温皇，他对同办公室同事的感情状况毫无兴趣。
“还有墨学院的教授呢，可能有人午休去办公室找你，”杏花妥帖地回忆起这茬，“欲星移昨天不是刚给你带了箱海带丝么。”
啊。九算确实经常来串门，不过默苍离没有什么和他们交流的欲望，也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出任何想和他交流的欲望......好像只是隔三岔五轮流来确定一下默苍离的生命体征和精神状态，仅此而已。
“你对他们太好了，杏花。”
杏花君确实很受默苍离身边的人喜欢，无论是默苍离的三位大学室友——在十年后又成为同办公室的同事，还是他的同事和学生，都对他赞誉有加。杏花君在九届大学附属医院工作，偶尔会去医学部给讲座或者帮千雪代课，每次课上都挤满了旁听的哲学系学生，似乎大家都想一睹默苍离神奇的男朋友芳容。
神奇的男朋友......因为他们看起来确实太不一样了嘛。
“这样大家会觉得你很亲切喔。”
“没必要。”默苍离把平板放到一旁，凑到杏花君旁边看他划拉着购物页面，“杏花一个人被大家喜欢就足够了。”
“......我哪有讨人喜欢什么的......”
杏花君小声反驳他，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默苍离拍了拍他的手。默苍离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触感很轻柔，却让人觉得远在天边，好像一下子就要消失掉了。
杏花君反手握住默苍离，似乎是要为他暖手，又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他突然想起看过的一句话，当所有人都忘记你的姓名，是不是就表示你也不存在了？没有记忆，没有故事，没有记载的人生，令他恐惧的是，很可能是默苍离的期待甚至享受。
“如果大家都忘记你了呢？”
默苍离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一点探究。
“就是突然想问一下。”
“那样的话，只要杏花还喜欢我就可以了。”默苍离回答，顺势靠到他身旁，双手握着他的手一起放到被窝里。
“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嗯。”默苍离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一点笑意，“我也相信杏花不会忘记我的。”
1.17
“苍离，今天中午小鸿和俏如来也去你办公室吃饭吗？”
“嗯。他们说你做的寿司好吃。”
“那当然，我往米饭里放了好多东西哦！香油，白芝麻还有上周买的海苔碎。”杏花君直起身来，很快乐地复述着菜谱，“还加了一层沙拉酱。下次打算去买鳗鱼。”
“杏花很厉害。”默苍离简洁地评价。
“麦叫我杏花啦！”杏花君有点脸红，转移开话题：“我以为他们要去约会的啊，没想到还去你办公室，真是好学哪。”
“约会？”默苍离愣了一下，视线从平板挪开，“为什么？”
“你没看朋友圈吗？昨晚刚发的。”
默苍离在床上的抱枕堆里翻了几下。没找到手机，倒是翻出来黑色的平板壳子，还有两个绿色的头绳。
“你吃完饭放客厅茶几上了。”杏花君把他的手机递给默苍离。
默苍离接过手机看了看。是上官鸿信发的官宣，图片是俏如来把手机壁纸设成他们的合照。杏花点了赞，评论区很长，他实在没有挨个阅读的兴趣。
“真是让人窒息。”他得出结论，把手机递给杏花，顺便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看平板。
“你这样趴着胳膊会累。“杏花戳戳他，“而且你是他们的老师嘛，结婚了都要去当证婚人的。”
“当老师好累啊。”默苍离叹了口气，“好想辞职，你养我吧，杏花。”
“......你才三十六。”
“我吃的很少的。”
这是真的，默苍离确实很讨厌吃饭。哪怕把吃饭的时间用来睡觉玩游戏都很值啊。
“那不行啊你要多吃一点嘛，害得我天天说。”杏花突然抬起头，很担忧地望着默苍离，“他俩在一起了中午应该会去食堂操场之类的地方吧，我还指望有人能在办公室盯着你吃午饭。”
“不会的。我现在把小考改到午饭时间了。”
“那你就更不能辞职了。”
“人生迟早都要摆烂。”默苍离准确应用着这个在学生之间应用广泛的词，“而且他们什么都不会，教了也是白教，唉！我好累啊杏花。”
“你不是前天还说俏如来论文写得好么。”杏花伸手敲敲绿油油的脑袋，“还说再改改结构就可以及格了。”
“用及格的标准去要求他们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说起来我今天带了一个新的实习生很好欸，我打算多让他看看手术。”
“杏花一直都很有工作热情嘛。”
“因为我要救人啊。”杏花理所当然地说，“我明天还有台手术，是一位老人家坐了两天火车来我们医院的。情况不太好，不过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嗯。杏花是最棒的。”默苍离凑上前轻吻了一下杏花君的脸颊。
“你这么突然干什——”
“好啦该睡了。杏花晚安。”
1.18
默苍离坐在茶几旁看杏花君拆快递。杏花休了一整周年假，默苍离也给学生暂停了一周的课业，所以这算是假期的开端。
大的包裹主要是一些年货，上官鸿信寄来的各色茶点小吃，还有两只鹅。史艳文寄来的江南特产。赤羽寄的一盒日式点心，还有一些杏花没拆的盒子，大概也是其他同事寄来的。
中等大小的包裹是杏花君新买的毛线团，他打算趁休假抽空再织几条围巾。
杏花君抱起一个盒子愣了一下，突然塞进默苍离怀里，“喏，给你的。”
“是礼物吗？”
“快拆快拆，不要明知故问。”
“好大的盒子。是平板吗？”默苍离接过杏花君手里的壁纸刀，不经意般地触碰到他的手，“你手好冰啊，杏花。”
“刚才去驿站搬这些快递回来，你也不去帮我拿。”杏花君抱怨道，“不是平板啦，你不是9月份刚换了一个，怎么可能那么腐败。”
“啊。”默苍离有点惊讶，“是NS。”
更腐败了。但是既然是杏花送的，听起来就合理了许多。
“新年正好有促销活动我就买了，你可以看看他家游戏卡带也有折——你拍照干嘛？”
“发朋友圈。”
“你这样会诱导学生打游戏的。”
“嗯？我以为你会说我诱导学生谈恋爱。”
“等会发啦不着急，我有话对你讲。”杏花君坐到默苍离身边望着他，看起来有点忐忑，“我特意问了是不是可以两个人一起玩的那种游戏机，然后店家推荐的这种来着。然后，你有时间的话，也许可以教我怎么玩？当然我打得很烂啦应该是，所以无所谓的我看着你玩也可以。”
“杏花感兴趣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做。”默苍离眨眨眼睛，“不过公平一点，既然我要教杏花游戏的话，杏花想教我什么呢？”
“我可以教你煲汤和炒菜，然后你做年夜饭。”
“好强人所难哦。不过杏花你的汤应该是熬好了，已经一个小时了。”
“差点忘记了！”
默苍离点开四智群发送图片：老婆买的。谁懂？
神蛊温皇：。
竞日孤鸣：小王虽然没有老婆，但是也能从家人那里收获同等的快乐。
神蛊温皇：千雪的兄弟这么多，他年终奖钱够花吗？
竞日孤鸣：无妨，不用让小千雪破费，我一般都玩苍狼的，用他存档还不用打基础关卡，你懂吗默苍离？
默苍离：关我啥事。
竞日孤鸣：？
—10min后—
赤羽信之介：刚开完会。这是神马？
神蛊温皇：这是你家乡的特产，赤羽大人下次方便可以带个给我
赤羽信之介：6
赤羽信之介：你当我傻b啊这一看就是电子产品。先给我打钱。
1.19
离除夕还有两天，杏花君在家剁排骨准备提前放进高压锅，并着手准备皮冻胡萝卜丝丸子等新年必备产品，忙得肉眼可见。
默苍离决定出门买菜。
外面有点冷。他裹着围巾帽子再戴上N95，手机备忘录里记好了一串蔬菜水果名，羽绒服兜里揣着两个购物袋。进门直奔蔬菜区，怎料眼镜在同时间起了雾，只看见货架上一排深浅大小不一的绿。
默苍离是高度近视，一旦摘下眼镜怕是连路都看不清。他缓缓离开这些难以分辨的菜，决定在其他货架先晃悠几圈，不动声色地等雾气消散。
零食区花花绿绿的，感觉很好辨认，所以先去这里。
默苍离想起杏花君“大概有人来拜年，买点小孩爱吃的”的临别嘱托，随手往购物车里撇了袋旺旺大礼包，转头又多拿了袋仙贝。眼镜上的雾气散去一半，他朦胧地看到乐事的纷享折扣大礼包，犹豫了一下，拿了黄瓜和原味组合包放进购物车。
“你要是真想包养我，就把整个货架都给我买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你早饭还说要减肥。”
默苍离从货架边探出头，果然看到一黑一白两个高个子男生。上官鸿信穿着风衣露着脚踝，把俏如来堵在货架前，背对着他摸着师弟的脸。
默苍离感到很麻木。但他站着没动。
“啊！”俏如来一抬眸，眼疾手快地拍开上官鸿信的手，“老师好。”
上官鸿信条件反射地蹦到一旁，和俏如来隔了一米多远，“老师你还有什么年货没买我叫我家直升机给你送去，上次是冥医先生说他下班路过快递点就让我寄那就行，但是我感觉搬着太累了。是我有失妥当。”
默苍离懒得理他，侧头看了看购物车，“你俩买得挺多啊。这是什么，海之蓝？？”
“那是预备拜年送礼的，不是我们喝。”上官鸿信赶紧解释，心中暗骂商场推销员，什么过年拜访老丈人必备，一忽悠就顺手拿了两瓶。
默苍离扒拉了几下薯片，“这个蜂蜜黄油味好吃吗。”
“俏如来觉得不好吃，我觉得还可以。”
默苍离思索了一下继续买零食的可能性，看了眼俏如来，“你们在哪过年啊。”
“师兄今年不回羽国了，我父母去海南旅行了初三才回来，我弟一放开就去日本了，所以应该是都不怎么过。”
“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吗。”
“有的有的，”俏如来急中生智，“我打算在初三之前把论文改完。”
默苍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除夕没地方去的话就来我家吧，还是要好好休息的。”他推着购物车走到一半，又回头看着俏如来，“记得把你论文带上。”
当晚
“你怎么买那么多膨化食品啊！”
“我在超市遇到俏如来和上官鸿信，”默苍离的眼镜又起雾了，这次他直接摘下来，“他们说除夕要来拜访你。”
“什么嘛他们来拜访你还差不多，不过那我得再加几个菜欸——苍离？”
太近了。默苍离凑到他身前，肩膀和围巾上还捎带着湿漉漉的已经融化的雪。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默苍离的嘴唇就已经轻触到他额间，印下一片绵软湿润。
默苍离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很寡淡，也许是习惯了这种状态，一旦感受到他的情绪就会觉得难懂。杏花君不是没有尝试过自己去理解和猜测，但是在相处中发现一种更快的方法——直接询问爱人的心情。
“这是怎么啦。”
“想起来本科那时候和杏花每天晚上去逛超市。”默苍离眨眨眼睛，“很想念啊。”
“还不是你太懒啦，你想逛超市我每天都可以陪你去欸！我做了大酱汤，快来吃饭。”
“好的，杏花。”
1.20
默苍离还没有想好给杏花君的礼物，他决定出门寻找灵感。
礼物毕竟是惊喜，而他突然出门也太容易惹人怀疑——正逢竞日孤鸣提议四智年前聚会，默苍离欣然应承，接受这一完美的挡箭牌。
“NS很贵吧？你是不是要送个等价的？”
“我猜默苍离的工资卡根本不在他手里，”神蛊温皇懒洋洋地说，“你们把这个前提忽略了。”
“哎呀，”竞日孤鸣抬头望着他，眼里闪烁着悲悯，“如果你预算有限，小王当然可以借你一点。”
“我当然有钱。”默苍离皱着眉指责他，“不要做无端且愚蠢的猜测。”
“这不是显然吗。”赤羽信之介从笔记本电脑里抬起头，“默苍离要给游戏氪金，他为了抽卡已经氪到拿满氪礼盒了，现在还塞在办公室门口那个柜子里呢。”
“原来是这样呀。小王确实缺乏了解，”竞日孤鸣象征性地嗯了几下以示敷衍，“小王手机游戏只有围棋，虽然千雪好像花钱除了广告。”
“我理解你们没有对象确实很难回答这个问题，那你们都送家里人什么呢。”
“你可以追赶一下潮流，让杏花君感受到年轻人的活力，”神蛊温皇翻了几下手机，“我给你找个图啊。”
“......杏花君是医生，他当然知道怎么让自己感受到年轻。”赤羽即答。
“我觉得默苍离根本没有力气，没用的。”
“......竞日孤鸣，在这个屋子里所有让人窒息的发言中，你贡献了至少七成。”
“竞日孤鸣你说什么呢听不懂。”温皇努力睁大无辜的小眼睛，“我是想说你看凤蝶朋友圈发了她刚收到的这个，好像叫什么吧唧，冽风涛给她买的。”
“啥啊，这不就马口铁徽章吗。”竞日孤鸣探头看了一眼，十分疑惑。
“这也是赤羽大人家乡的一种特色产品，”神蛊温皇解释道，“你可以找一点杏花君喜欢的角色。”
“这就是动漫周边嘛。”赤羽信之介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热门的角色就会很受粉丝们喜欢，公司就会生产这种东西。”
“这个怎么定义热门呢。”默苍离问他。
“一种方式是看角色好不好看。举个例子，如果温皇是个动漫人物吧，他现在的脸就很丑，做成周边就很难卖出去，即便卖掉了也是价格很低，公司靠他赚不到钱。”
“我是在研究美妆。”温皇有气无力地反驳。
“杏花君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除非搞个默苍离的等身玩偶给他。算了吧。”竞日孤鸣终于提出了合理的质疑，默苍离不想理他，但是用沉默表示赞许。
“我还以为你在剑无极脸上练妆呢。”赤羽端详着温皇的脸，“他最近看起来过于成熟了。”
“那是因为他刚从工地结束实习回来，他不是学土木工程的吗。”神蛊温皇不耐烦地挥挥手，“现在放开了实习时间又变长了，等到他大学毕业了，估计凤蝶就会把他甩了。”
“所以我送什么呢。”
“要不你给杏花君做顿饭吧。”温皇再次开辟出一个创新思路，“他肯定没有吃过你做的饭。”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竞日孤鸣想起上次野炊默苍离拌的凉菜，他出生以来还没有吃过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不妥，没必要大年三十呼唤救护车，让医护人员过个好年吧。”
“......算了，找三个没对象的人讨论这个问题是我的错判。快点吃饭吧吃完我结账。”
“哎呀，怎么好意思呢。”神蛊温皇愉快地拿起菜单，“赤羽大人要加什么菜。”
“那再加一份卤肉饭吧，下周我回日本度假就吃不到这个味道了。”
“......”
默苍离面无表情地扒饭，准备在回家路上继续思考。
1.21
除夕，冬夜。汤锅在炉上沸滚，杏花君把年夜饭摆到桌子上，然后盖上盘子防止热气散去。默苍离出去接俏如来他们了，外面雪实在太大，怕不好认路。
雪景下的夜色本应有着几分孤寂与寥落，此刻却被烟花渲染得明亮至极，杏花君站在窗前，看见了数不清的红笼和彩灯。人们是快乐的，虽然度过了艰难的一年，但都指望着爆竹烟花驱散那些霉运。
杏花君突然想起来读本科那几年，寒暑假他会说服默苍离出去旅游，两个人总会在陌生的城市度过新年。他们站在广场上等待倒计时——周围的一切嘈杂而喧闹，默苍离安静地望着他，眼神像溪水一般潺潺流淌。
默苍离说，杏花，你选一个最喜欢的城市，以后我们去那里定居。
杏花君说以后的事情哪里说得准，还要工作，还要考研，也许还会留学去其他国家生活。
“没关系，总是会有安定下来的时候。”
那时候总觉得时间太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梢。那是多么简单的日子，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好像一切都是会慢慢拥有的，一切都是能争取到的。
等等......差点忘记了。
杏花君在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红包，是包好的压岁钱。小鸿是本命年，他的红包里多放了一串兔子手链，俏如来的则是一张红木书签。
门口突然传来说话声，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声音。小鸿和俏如来走进来，兴高采烈地问候过年好，杏花君笑着递给他们红包，招呼着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默苍离在身后关上门。
他的目光还是很轻，和从前没有丝毫分别。但或许是气氛太热闹，明明半小时前还在一起包饺子准备晚饭，现在却恍惚间像是久别重逢一般。他走上前帮默苍离摘下围巾，围巾上有一点湿漉漉的的雪。
杏花君突然想到这也许就是十年前两个人想拥有的，最安宁幸福的新年。
默苍离眨眨眼睛，摊开手掌，是一张超市的两千元储值卡，还有一个小小的杏花胸针，在暖橘色的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新年快乐，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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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杏花：所以你吃的明明很多啊！！
p.p.s.s. 绞尽脑汁思索我cp过节互相送啥（瘫）晚十点再发篇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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